四恶少性侵小女生：法律不是万能的；网络喷子骂我：打官司不是万能的

文|庄志明律师

昨天关于#小学女生校内遭4名男生侵害警方不予立案#的话题，我写了篇文章小学女生遭4男生拽到男厕强奸 嫌犯未满14岁未立案：除了调整刑事责任年龄，我们还能做什么？，不吹嘘地说文章写得很清楚了。

但对我拍砖的依旧很多。之所以网民在刑事责任年龄问题上很纠结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陷入了法律万能的误区，认为只要法律调整得“完善”了，社会上便没有了犯罪。

马克思认为，法律万能论，是无限夸大法作用的一种历史唯心主义观点。马克思曾经对这种观点指出：“社会不是以法律为基础的。那是法学家们的幻想。相反地，法律应该以社会为基础。”马克思把法律万能论观点称为“资产阶级的法学世界观。”

把未成年人犯罪原因主要地归结于法律的宽容和“不完善”是信口开河，观点是非常错误的。

国家和社会的治理需要法律和道德共同发挥作用，必须一手抓法治、一手抓德治，既重视发挥法律的规范作用，又重视发挥道德的教化作用，实现法治和德治相得益彰。

未成年人的犯罪主要不是法律惩治的力度不够，而是道德教化的力度不够。扪心自问下，现在家长和学校在未成年人道德教育上花了多少精力？甚至于一些老师本身就是道德腐败分子，他们把学生引向了缺德的边缘。

很多学校和老师只注重学生的考试成绩，不重视学生的人格塑造，忽视对学生的爱国主义、集体主义、英雄主义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教育……这些才是未成年人违法犯罪的关键之所在。

当然了，学校不可能成为一方净土，道德教化是全社会的系统工程。当一些领域和地方道德失范，是非、善恶、美丑界限混淆，拜金主义、享乐主义、极端个人主义滋长，见利忘义、损公肥私行为时有发生，以权谋私、腐化堕落现象严重存在时，学校也无法做到道德高地。我们必须对社会的阴暗做到全方位的综合治理。

比如，网络就是一个很重要的社会空间，这个空间已成为人们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生活组成部分。对网络的治理只可加强，不可忽视。

网络丰富多彩又泥沙俱下，让你喜让你悲，让你爱让你恨。

网络上有激情燃烧，也有萎靡不振；网络上有正能量爆棚，也有负能量充斥。

网络空间看上去是虚拟的，但其实一样是活生生的现实，同样体现了阶级社会的各种属性和因素，tui墙分子、恨国dang、喷子、喷头等各路牛鬼蛇神、魑魅魍魉在网络上时隐时现，有时大行其道，有时集体沉默。

他们的动机和花样或许有所不同，但他们基本有一个共性——爆粗，骂人。

于是，我经常接触到这样的咨询：喷子骂我了，我好起诉他吗？

这是我经常遇到的提问，也是一个非常难回答，很棘手的问题。

从法律层面上说，起诉是一种权利，你起诉大抵法院是受理的。

所以说，根本的问题不在于你好不好告谁的问题，而在于告谁有没有意义，有没有价值，这些才是重要的。

现如今，在网络上稍遇不愉快的事便是：“等法院传票吧”、“我要告到你倾家荡产”……

这样的声音很多很多，但实际生活中也没见多少真的去起诉的，发穷狠的多，付诸行动的少。

网络就是江湖，江湖自有江湖的手段，起诉只是解决网络争议的一个手段而已，法律框架下的解决争议的方式不唯起诉。认为只有起诉才是走法律途径，这个认识是极端错误的。

在这个人人都有麦克风的时代，“噪声”是必然存在的，别人可能发出“噪声”，你也可能发出“噪声”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声音是绝对正确，是那么的曼妙动人。故而，对网络上的声音，哪怕“噪声”，要保持宽容。但宽容不是纵容，面对网络上的“噪声”必须保持底线思维。

喷子是网络上的一道“亮丽风景线”，网络上没有喷子，便失去了乐趣；网络上的喷子狂躁泛滥，那就是乌烟瘴气、乌云密布了。

所以，对于喷子要进行有序治理，做到有准备有计划治理，无须将其一网打尽，但也不能让其一手遮天。而对于个人来说，对于喷子要做到精准打击，尽力出狠招、用绝招。

起诉，绝不是狠招绝招。

“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还难”，但凡触动不了利益的诉讼基本上对喷子都没有什么威慑力。那么，人格侵权诉讼能否触动对方的利益？

直接以法律依据说话。《侵权责任法》规定：“侵害他人人身权益，造成他人严重精神损害的，被侵权人可以请求精神损害赔偿。”即将施行的《民法典》对于精神损害赔偿如此规定：“侵害自然人人身权益造成严重精神损害的，被侵权人有权请求精神损害赔偿。”

看到了吧，法律对精神损害赔偿都要求是达到“严重精神损害”的程度，从这个角度上说大多数喷子骂人的话都达不到“严重精神损害”的程度，也即想让喷子承担经济赔偿的可能性非常小非常小的。

最高院司法解释规定：“因侵权致人精神损害，但未造成严重后果，受害人请求赔偿精神损害的，一般不予支持，人民法院可以根据情形判令侵权人停止侵害、恢复名誉、消除影响、赔礼道歉。”

从以上法律规定综合看来，通过诉讼在经济利益上打痛对方是不现实的，痴心妄想。

未到严重程度，不给予经济赔偿；但即使达到严重程度，赔偿的数字也不是很大的，逻辑上就是这样，司法实践中也是如此，此部分内容本文不展开了。

有鉴于此，我向来认为对喷子的战斗绝不是诉讼，而是通过非诉讼的方法干掉它。

比如：

一、通过合法的网络的手段打击喷子，这方面大家可以学习微博大V“风的节奏吹”，盗墓挖坟、铲人挂人，样样精通，这样有担当、有胆量、有智慧的大V，我们要好好学习，能提拔就提拔，该重用就重用。网络上曾经有几个著名的傻子，认为俺就是“风的节奏吹”，这个真的抬举俺了，俺写写文章还可以，盗墓挖坟真的功力不够。

二、一以贯之地进行网络举报。不管在微博还是微信公众号还是其他网媒平台，都是有举报渠道的，对喷子的侮辱性言论要进行举报，经常举报，反复举报，时间长了经验就有了，俺现在但凡举报，大概率都是成功的。

三、假以时日，少安毋躁，仔细耐心地收集喷子攻击你以及侮辱、危害国家荣誉和利益的材料。单纯一两次的言论侮辱是不够的，要达到数次（警方一般有量的定性），这方面一定要有耐心。对喷子要建“文件夹”，分门别类归档，“黑材料”收集好大有好处（见下一条）。

四、认真学习《治安管理处罚法》。对于网络战士来说，学习《治安管理处罚法》比学习其他法律重要多了，《治安管理处罚法》对网络上的侮辱、恐吓以及泄露隐私等都有惩罚性规定，这个知识点我们一定要熟悉。达到严重程度了，依法向公安机关报案（拘留喷子）。报案谁都会，但选择如何运用连接点，于什么时间，在什么地点，以什么由头，向什么公安机关报案，大有名堂，很有诀窍，就不细说了。这是关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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